“走吧,去那边聊聊。”
嘴角挂着微笑的人走到李恪身前,摆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为他作背景图的是初秋街头随处可见的酒客醉汉以及几丝几缕不会断绝的烟气。悬在头上的还是那片天空,踩在脚下的还是那寸土地 ,秋风捎来的还是蝉声蛙声行酒声。一切都在转首的一瞬被改变被修正,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矫正过枉的感觉。
不过我们的主人公还不至于被这种阵势吓得动不了,他看着走在前面人的背影,意识到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他跟着那个高深莫测的背影一路越过了人群,径直走向位于中央的座位。虽然上面明显的吃喝痕迹表明对面那个人之前一直都坐在这儿,但人离开了这么久位置还没有人抢不太符合常理。这个小摊虽然简陋,但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每天来吃的人不少。李恪抬头望了望立刻就发现了苦于没有座位只能站着吃的人。对面的人发现了他的动作,再度隐晦地笑了笑,就是那种素质不高的城里人看见乡下人的笑。他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吸引注意力,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正题。
“行了,你有什么问题我等会儿会解答,现在你先把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说着还推了一瓶啤酒给李恪壮壮胆。
李恪看着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肚子里有一堆话。但他明白现在处于下风的是他,对话的双方中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很致命的。
掌握主动权的人看出了他的犹豫,收了收气,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说:“李恪,我们是朋友对吧?即使不是也算熟人吧,我知道有些事情的出现颠覆了你的认知,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对我的定位也颠覆掉。你的回答会影响我的选择,而我的选择不只会影响我们俩。”说完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李恪这边虽说不会被这番言辞完全打动,但内心的倾向还是被拨动了一点。刚才那几句话中重点不是“朋友”而是“认知”。从刚认识到现在这一段较长的时间里,人物的形象已经在心中完全塑立起来,即使被打破也不会被全盘否定。这些碎片现在起了作用,李恪打算给予他一点点的信任。
我们的主人公起了那瓶啤酒,开始讲述这两天的经历。他尽可能的详尽,希望能从细节中判断出解决的方法。结果越说越气带入了主观色彩,一瓶喝光再来一瓶,期间还有烤串上桌充当下酒菜,他们完美的混入了酒徒当中。当然李恪是不可能喝几瓶啤酒喝醉的,这些酒除了舒缓身心以外没有其他作用。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张桌子虽然处于中心地带,却只在点单的时候才会被人注意。他故意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提高了音量,结果依旧是无人理睬。这张桌子仿佛与其他人隔开了一个世界
酒喝完了,菜吃完了,话也说完了。李恪与对面的人对视,等待着他的回答以及提问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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